练笔作:《则见小姐一身正气!》01

好久没写东西了,心血来潮瞎写了点。

拿下花班新网站练笔第一血!

女频第一人称,为正义事业而奋斗的律师小姐,但这不妨碍她是海王。

先这么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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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手表,三点几了。

车窗外向后飞速流动的风景和人流渐渐停下来。

约好的见面地点,奶茶店,已经在眼前。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借着漆黑发亮的屏幕审视了一下。

眼线没歪。

可以,平常总是手抖的那个男人这次终于有进步。

“小姐,到了。”

“刀勒?”

出租车司机停下车后就从收纳箱里翻出他的香烟,一副解放了的样子,仿佛在怪罪我不让他在驾驶时抽烟。

“到了,还不下车?”司机点了烟,并且为了我的健康着想催我下车,真是善解人意。

“哦哦,抱歉,刚从美国回来,还以为你说dollar,”我划开手机,习惯性地打开老公的支付码,一扫,下车。

哦我为什么要说“习惯性地”?

不知道,管他呢。

八月闷热的天气总叫人心烦。刚一下车感受到空调冷气无情地离我而去我就感到欲哭无泪,热辣如火的炎阳炙烤得地面都发了焦。

在这种摧残身心的天气还要出来见客户,真是辛苦我了。

还好离奶茶店只有几步的距离,我快步走去,推门而进。

清凉的冷气救了我。

沁人心脾的香甜味道漂浮在奶茶店的冷气中,香味钻进鼻子,食欲就不争气地被勾了出来。我走到前台,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发光的价目板上。

可还没等我敲定心仪的奶茶选择,一个青年的声音就从背后叫了我一声:“则见绿湿?是你吗?”

我转头向后看去:一个穿着鱼肚白宽大夹克和黑色衬衣的男人朝我走了过来,他一开始似乎还不确定是不是我,但看我转过头去之后他明显快步走了过来。

“则见绿湿!你可来了!”男人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眼看到他眼中的焦急,他伸出双手,似乎要拉起我的手哀求,却在半道缩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羞涩,“我刚才给你打了好多微信电话你都没接,我……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

噗,我笑了。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我今天要见的客户,一个大学生。

他叫金乌。

高高瘦瘦,脸挺白净的。尤其是眼神清明,瞳仁漆黑凌厉却丝毫没有攻击性,我觉得,任何人和他对上眼神,都会心情舒畅。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昨晚睡下前手机开了静音,现在忘关了,所以不知道你打了电话……”我朝他笑了笑,略带歉意。

我才不会告诉他我是因为担心昨晚干大事的时候被在警局加班的死老公一个电话打进来扰了雅兴才开的静音。

然后昨晚搞得太晚太累,今天睡了个大懒觉,醒来之后稀里糊涂的所以忘关静音了……

都怪那个男人早上不叫我!

“啊哈哈,那则见绿湿,我们去那边坐吧,我占了位子的。”金乌笑了笑,手指向了店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明明空位子很多。而且我喜欢坐靠窗的位子。

“你先别急,既然是我来晚了,请你奶茶,作为赔罪。”我抬手在前台触摸屏上点单,点了两杯我最爱喝的宝石龙眼椰。

不过他在我付款之前一步走了过来。

“别别别,我请你吧则见绿湿!”他急急忙忙把付款码一扫,我都还没来得及摁开手机。

店员把清凉的两杯椰汁送到我们手里,一人一杯。

“来这边坐吧,我比较喜欢靠窗。”我直接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欸?”他先是站在原地,看着已经坐下的我愣了愣,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学生就是学生,呆呆的。

他找我是因为他的奶奶。

他奶奶病了,一个叫做薛成的医生给开了牛牛医药的药,他奶奶的病情却并没有因此好转,反而快速恶化。他再去找医生的时候,却发现医生跑路了。

“我是奶奶带大的……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车祸走了,奶奶一个人含辛茹苦,好不容易熬到我能赚钱了,但是我选的这个专业实在是……”他低着头,两手握着奶茶杯,干净的眸子盯着杯口出神,如果仔细看,是能发现一点点湿润的。

很好喝的宝石龙眼椰,我已经喝下了小半杯,而他那杯却几乎还没动过。

他一定是觉得花这些钱很浪费、很心疼吧,所以不舍得喝下去。

嘶,真是奇怪。

我感觉喝下去的椰汁有点噎得慌。

“你去找医院了吗?”我觉得虽然他很不幸,但这也不是什么无可施为的案子。毕竟医院没有尽到管理义务,不知为何竟让他人冒充自己医院的医师,难辞其咎。

“找过了,我联系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主任跟我说,普列斯登这个药物根本没有上市,他们医院是不可能给患者开这个处方的,所以我们买了这个药的任何后果都是我们自己承担……”

“啊?是这样吗?”我瞪大了眼睛,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还有这种事?

“则见绿湿,我该怎么办啊,我奶奶现在情况很不好,可我们已经没钱再去看病了啊,则见绿湿我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哎?则见律师你去哪?”他看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好像是怕我要跑。

我知道,龙门市绿湿风评不好,一般听到客户说自己没钱转身就走,委托是接都不会接的。

但我不是。

我是说。

其实我不是真绿湿,我的资质是拜托那个男人买的,所以我碰见这种奇怪的案子,心虚……

但我还是冲他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去打个电话,你这个事情也许不是没有办法,你先在这等会。”

说完我赶紧溜进了卫生间,走进了最靠里面的隔间,掏出手机给那个男人拨了电话。

“喂。”那头传来清冷而敦厚的声音,看来他又进入白天工作时的集团总裁状态了,和昨晚上邪魅而富侵略性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平平,你知不知道普列斯登?”我问他。

他是兹本集团的总裁,兹本在龙门建了全资子公司,肯塔基医药,他任执行董事,所以我想他应该对药业的事情比较了解。

我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信息,关于这个还没审批上市却已经暗中被我的客户买到这种怪事。

但是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

“喂?”我着急了,这男人动不动就沉默,老膈应人了,“姜!平!平!你在听吗?”

“你碰见案子了?”那头终于有了反应,但不是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倒像是,猜到了我这个冒牌绿湿问他这个问题是因为解决不了案子……

确实,为这些事麻烦他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的资质就是拜托他给弄下来的,执业之后很多解决不了的问题最后也是麻烦他才解决的,比如有一次做案子,我方证人被对方给买通了,不愿意出庭作证,后来是拜托了他出了更高的价钱把证人又给买了回来……

所以老是麻烦他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不是都已经补偿他了吗!总不能提了裤子不认人吧!

“办不了就别办了,这事你把握不住。”他在电话那头淡淡地说。

“姜平平,你知道关于这药是吧,好,今晚上我老公估计还要加班,你来我家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这么说定了,拜拜了您!”

说完以后我马上挂断了电话。

呼,搞定。